别复活啦我的爱人

盐碱地&催眠读物
❗️热衷搞貂❗️超杂食❗️
擦边球选手已无立足之地

伞琴|在黑暗中找你

琴天生高度近视加散光,只能看见高斯模糊的色块那种设定。

下走正文




阴天,呼吸之间带着粘稠的土腥味,身边的空气凝固成块,压醒了浅眠的人。

身边的侍从清楚他睡醒的时刻,提前些许候在隔间外,听见翻身布料摩擦的稀碎声后,就会悄无声息的上前去,从架子上取过新准备换洗的衣裳服侍自家主人换上,从头到尾一丝不苟,灰绿添白的衣服虽然是统一的制式,在精心的整理过后更加妥帖,衬得刚起身脸上没缓过血色的人形容干净整齐,颓败之气荡然无存。最后双眼轻轻绑上洁净的布条,侍从退在一旁,等待发话。

“今日阴天,布取下来罢。”
 “午后有客,记得提前准备茶点。”

除此以外,一切都井井有条,数年如一日。





“看得见我吗。”
 “虽然看不清,有人来了我还是知晓的。”

杨墨问能看到的只有非常模糊的颜色,聊胜于无。蓬莱弟子的衣服颜色素,在杨墨问眼中将近要跟白天的自然光融为一体。万幸的是虽然他失了视力,其他感官的感知却得到放大,一个大活人逼近自己身边,当然会有所察觉。况且方有篷从不隐藏自己的气息,走到哪都气场大开,非常招摇。

他如今是蓬莱掌门的得意门生,没事谁都不想招惹这位锋芒毕露的年轻人,逢人即被退避三舍,他就这样被迫活成了一只孤独的开屏孔雀。

……

琴声稍歇。

此刻,方才抚琴的男子波澜不惊,低垂着眉眼,他的手仍在抚摸着琴弦,修长带有薄茧的手指按压在弦上,细细摩挲,看上去在回味未散尽的绕梁琴音。
 杨墨问抬起头,方有篷就看见了被笼罩在他的阴影里的,这名长歌弟子的双眼。

那是一双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眸子。与属于大多数女子的眉目含情秋波流转不同,相反,给人一种凌冽的冲击,他眼底幽幽的蓝光如寒星,一看只觉深不见底,似能吸人魂魄。

这样的一双眼,怎么能是坏的。

开屏孔雀方有篷端架子一流,他没有开口说话。单纯站在那里盯着看,杨墨问显然对来客没有太多兴趣,手指拨了两下琴弦,一曲又起。

曲罢,一坐一站两人相对无言。“若是没有急事,不妨在这里用些茶点。”杨墨问一抬手,伺候他多年生活起居的侍者心领神会,行礼而去。

“那就叨扰了。”

侍者步履轻盈,出去时还带上了门。铜制香炉上原本直上云天的白烟受了惊扰,左右摇摆了一番,才回归正道。

“杨先生虽然目不能视,却弹得一手好琴。”方有篷不紧不慢,仗着些许的身高优势,俯视着杨墨问的一举一动。

“我目力是逊于人,但是身外之物俱有形,多去感受还是可以把握分寸。”杨莫问懂得收藏,语气不卑不亢,没有表露出平静以外的情绪。

“……”沉默半晌,方有篷幽幽的开口:“杨先生……你的戒心就是这样被你丢弃了吗?”

杨墨问一时之间没有回应,他抬手一顿做出了“稍后”的手势,声音慢慢地从他那薄情的双唇间流出:“我知道你的意思,有劳多虑。”
 “这屋子周围的,都是我的人。”

这话说的已经很明显了:我知道你是谁,有事直接说。

“既然这样,你知道我为了什么而来?”

为何而来?

“说笑了,”他在衣袖下攥住了手指,明面上风轻云淡:“我一个不受待见的无趣半盲,也就只能弹那么几折曲子……”

恰巧,侍从端着茶点推开了幽暗室内的房门,对光线极其敏感的杨墨问眉间不可察觉地起了褶皱。

侍从将茶点小心轻放在案上,茶汤若有似无的清香,混合着特意配的安神熏香,才将那眉间褶皱抚平。

方有篷如影随形的视线将进来安置杯盘的侍从盯得如芒在背,在杨墨问的授意下,摆放好茶点后,匆忙告退。

屋内再次剩下两人,周遭静可闻针落地。

“杨墨问,这么多年,你想过我吗?” 方有篷破天荒地收敛了自己威逼的气场,跪坐在准备好的蒲团上,与杨墨问隔案平视。

他的眼睛能跟上他的动作,只是离近了才看见,从那对幽蓝的瞳孔里出来的,并非聚集的目光。

你在看的,到底是什么呢。

杨墨问摸到手边的茶壶,貌似想自己倒茶,方有篷盯着他的动作,心里思绪万千:如果他倒洒了,是不是他其实也没看起来的那般游刃有余,他会不会把自己衣衫弄湿,他会不会求他帮忙收拾……

但现实总是比臆想残酷的多,杨墨问手起壶倾,稳稳地斟了八分满,方有篷也没有伸出双手去代劳。

一人习以为常,一人无功无过。

茶壶被轻放在案上,敲醒了愣神的白衣男子。方有篷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对距离尺度的把控着实让人惊讶,若不了解他先天有眼疾,怕是看不出与常人的区别来。

他是在分毫不让地,用他的尺度去量度这个他看不见的世界。

你这些年,又是怎么过来的。

“蓬莱风光与长歌相比,估计是天南地北般的差别罢。”杨墨问语言上一个闪躲,回避了关于“想念”的直球,“若是有机会,真的挺想去一览美景的,”他本不是多话的人,略作思考,又接着道:“只可惜,我连长歌门是什么样都不知道。”

他嘴角扯起一抹似是而非的苦笑,真假只有自己知晓。

方有篷平日的孤高在此刻溃败荡然无存,他匆忙接话:“只要你想,我可以带你去蓬……”
 杨墨问轻啜杯中温热,无声的勾了勾唇角:“带个看不见风景的人去游览,未免过于暴殄天物,我可没有方师兄这样宽厚的胸襟能容忍如此不懂风雅之举。”蓬莱一时冲动的许诺被杨墨问打断。

本来就微妙的气氛僵硬于此刻。
 ……
 “你会吗?……罢了,我会再来找你。”方有篷沉默一阵后,灌了杯中茶汤,缓缓起身整理衣袍,“希望你还能记得我是什么性子。”

听着方有篷离去的声音,杨墨问从怀中抽出那条今早被自己要求取走的蒙眼布条,重新蒙住自己的双眼。

“已非囊中之物,何必痴人说梦。”



下雨了。




莫回首,空悲叹。

少年不识情滋味,正是冲动又难自制的年纪。

杨墨问生性虽然冷清,但并非无情无欲。

方有篷总是眉眼弯弯,平日待人待事礼数周到容易相处,相比板着面孔,反应冷漠拒人千里的杨墨问来说,身为师兄的少年蓬莱更得周围人的青睐。

两人一天到晚形影不离,在旁人眼里是兄友弟恭,一度成为不堪自家徒儿打闹吵嘴扰乱心情的师父们训话时的“别人家的师兄弟”。

让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凡事有分寸的方有篷在师弟杨墨问处得到的评价,却是放肆。对此,方有篷拿出他的招牌微笑,再加上谁都看不见的危险眼神,俯身在尚且年少的长歌耳边吹气:“因为我喜欢你啊,你分明是懂的。”

年轻时候的方有篷,很喜欢在闲暇的时候捧着杨墨问的脸,端详他那天生有眼疾,却异常清澈的双眼。纱布下的双眸比任何人的都要灵动诱人,比记忆中东海的珠子都要明亮。方有篷甚至因为这个原因,缠着自家师弟良久,才磨到杨墨问投降认输,从此再他面前不再用布条遮挡双眼。

偶尔两人在房间里借着透过窗纸的月光胡闹的时候,方有篷也最爱让杨墨问坐在他身上,面对着他。杨墨问羞于启齿的时候会窝在方有篷肩颈上,拼命压制急促的呼吸与唇齿间偶尔溢出的呜唔声。方有篷总是了解他的,知道他到了很有感觉的时候,就会耍坏将他扶开不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端详师弟蒙着水汽的双眼和红透带泪的眼尾,微醺般发烫的脸在月白光影下美得不可方物。他还会轻轻的吻上这双眼,吮去眼角的泪水,虔诚地,犹如忠诚的信徒。

那时的杨墨问身形纤细,年长其两岁的方有篷随意就能将人揉在怀里。

如今多年不见,杨墨问端的是玉树临风,有着这个年纪男子该有宽肩长腿,劲窄腰身被修身的衣袍衬托起来,可谓风度翩翩。

方有篷撑着伞站在水边,盯着波光粼粼出了神。

回忆走马灯一样回到六年前,他离开长歌门的前夕。

那天天色也是与今日一样的阴天,没有下雨但是更冷,风似是被冻结在地面,草木凋零了无生气,师父尚在弥留之际。

“你们两个啊…”师父艰涩地往外吐字,年迈沙哑的声音已经听不出往日的精气神,但是脸色红润了些许,怎么回事都心知肚明,“别人看不透…可是为师一清二楚……假如并非本心…还是早断了……断了好……”他抬眼深深地望了蒙眼的小徒弟一眼,年方十六岁的杨墨问像是感应到了这直视灵魂的目光,偏了偏头,突然紧握住了师父干枯的手。
 “多谢师父多年教养之恩,徒儿杨墨问终身铭记。”师父只有他们两个从小养到大的徒弟,于是料理后事的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在两个尚未及冠的少年人身上,师父的众多旧识多数是走个过场,给两个小孩一点援助罢了。

师父的离去对于杨墨问而言就是连接长歌门与他之间的桥梁断了,之后的日子里他性子越发沉默,被方有篷摘下的遮眼布又重新绕在了他的脑袋上。

之后,没有面红耳赤的争吵,没有月光下的促膝长谈,却是有什么随着那捧骨灰一起被埋入了地下。

杨墨问单方面将人疏远开来,直到那个隐约有成人体型的白衣少年登上返航东海的船,结束数年的在外求学的生活,杨墨问都没有再让他靠近自己两步。

“你何必执着于师父迷糊时所言,你是怎么想我的?你的心呢?”方有篷自然是生气的,且不说两人从小一同长大亲密无间,接近一年的日夜相伴的关系,居然要这样无疾而终。

“不是这样的,师兄。”执迷不悟的,分明是师兄你才对。“且不说我如何,你又是怎样想我的?一件只需要眼睛就能让你兴奋起来的艺术品吗?”

“我何时把你当东西看了?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方有篷只觉得百口莫辩,师弟心思虽然比自己细腻,但怎么能如此曲解自己对他的心意?

“对不住,我只愿我不是这样子。”恐怕当事人都察觉不到这种喜欢只是因为缺陷让人怜惜而产生想要保护的欲望,令杨墨问受之有愧,恨不得与缺陷同归于尽。

杨墨问作势要走,方有篷在码头上准备启程,当下左右为难:“杨墨问!”离去之人脚步一顿,催动一曲“平沙落雁”将人钉在了原地,迫使其在精神与行为的撕裂下登上了渡船。

码头上送行的人不少,身形瘦削的杨墨问站在人群以外,朝着渡船的方向比了几个嘴型,是说:“师兄留步,一路顺风。”

看得见的总比眼不见为净的更能感受那段背德关系所带来的刻骨铭心。

虽然告别的情形不尽如人意……不如说,从师父云游那时开始,方有篷突然就摸不透这个每日相伴的人的内心。

“他看不见,我就处处多照顾他一些。”
 “但是最后他说他不愿,事实上我待他不薄。”
 “他的想法是不能说与我听的事情吗?”
 “我也从未在他口中听到他说过对我的感情。”
 “这肯定不是我的一厢情愿,”
 “不然他为何……”

“愿意与你共枕眠?”

友人之间偶尔气氛到了会说起自己的情史,虽然在东海的那段时间方有篷多独自行动,但是毕竟实力摆在那里,与不相上下的同门几番切磋就能切磋出惺惺相惜之情。

一次小聚,方有篷在盛情难却之下掐头去尾地说了当时的情形。

在东海的这几年仍对远在江南的杨墨问朝思暮想,一遍遍的在记忆中描摹对方的状貌,不管出落成什么模样,都会是他最喜爱的样子。刚开始的时候他心中的怒火能够点燃他身边的空气,以至于想过要强硬地将杨墨问锁在身边,剥夺对方的一切,让他只能依靠自己,让他只能被自己的气息填满。

但生气归生气,他并不打算将想法付诸实践,他还不想把两人之间的对弈下成死局,他还期待着杨墨问心里能念他一点好处,哪怕是给他一点微弱的希望也好。他自认他还是了解他这个宝贝得不行的师弟的性子,只要还没说出决裂的话,事情就尚能挽回。

“有篷,你说的到底是是何方美人?居然能让你吃闭门羹。”席间友人微醺,出言不知轻重,但是其眼底的一汪清潭与模糊的一声“美人”莫名的让人顺气。

“是名长歌门的弟子,是我以前的师门中人。”方有篷手指捏着酒盏,不自觉地发力。

“哦?听闻长歌门弟子大多温文尔雅,待人一向知礼有分寸,你说人家明面上没说喜欢你,却跟你行实事?奇也怪也。

等下,还是你前师门里的人,你的良心是不是喂鲨鱼了啊?”友人像吃了什么味道奇怪的东西,脸上颜色十分精彩。

“……”

“不会是你诱拐人家吧!”

“喝,不醉不归。”方有篷笑得咬牙切齿,抄起酒壶就将壶嘴塞进友人嘴里灌酒。

……

方有篷低头看着倒影夕阳的水面,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就像是望梅止渴的人,忍耐了数年,等到梅子掉了又新长,终于有机会摘下来尝鲜时,又害怕已经不是当年渴望的那一把滋味了。

他开始怀念,开始去回想,用猜测去填补缺失记忆的细节,借此来慰藉内心的求而不得。

“你小的时候多可爱啊,虽然性子十年如一日的冷清,偶尔还会心口不一,但是你那双眼睛不会说谎。”
 “墨问,我心悦于你。”
 “你把布摘下来,不要把眼睛蒙上。”
 “真漂亮,是大海深处的颜色。”

……

“我从来就没有把你看作是累赘啊,就算双眼有残缺,但是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一个健全的人。

你多厉害啊,能自己斟茶,会武,会弹琴,能认路,不会磕磕碰碰……比能看得清的大多数人都能吃苦,怎么就不能用心直视一下我呢?”

他的视线转移到水边的碎石块上,盯了良久突然蹲下来,朝水里丢石头,攒了几年的不愉快与憋了一个下午的重逢的震撼交织在一起,让他不吐不快。

“这种事情给我当面跟那小子说去。”身后突然传来低沉却中气十足的声音,把方有篷吓得不轻,转头太快重心差点不稳眼看要朝水里摔去。

看见是多年不见越发跟师父相似的脸,他站起身拍了拍沾染在衣裳上的尘泥,恭敬的行了个礼:“师叔。”

“当年你师父走的时候,我没来得及回来。你回程的时候,我堪堪在路上。怎么,多年不见,一回来就是先找小辈?我这个前辈可真是当的不存在啊。”

“师叔言重了,晚辈正要去寻你。”

“我看你是在寻石头,也罢,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着,也轮不到我管,总之听老朽一句劝,人与人相处之道就是要坦诚相待,一天到晚弯弯绕绕的可不行,你从小聪慧,大了可不能糊涂回去。”师叔与师父长相虽然相似,但是师叔凡事云淡风轻的行事风格,相比心细力求万事周全的师父,总能让身边的人放松不少。

“多谢师叔教诲。”

方有篷见无人阻拦单刀直入闯入了杨墨问清净的院子,在虚掩的木门前毫不犹豫地推门就进。

“你去而复返所为何事?”杨墨问案上的茶点在下午是终究是一口没碰,此刻日头西沉,茶点就换成了简单的晚饭。

方有篷看着杨墨问旁若无人地喝着茶,突然感觉喉咙干涩无比,下午相见时的被忽略的近乡情怯此刻趁着天色暗沉,潮水一般席卷他全身,一时不知所措,就这么维持原状定定地站在门口。

“那就请在门外稍后。”昏暗的屋里隐约传来杯盘与木案轻轻磕碰的沉闷杂音。

“听我说,你听我说。”踌躇不前在片刻之间灰飞烟灭,方有篷紧握拳头,一脚踏入了名为杨墨问的世界。“我要回答你当初的问题,你一直是我最重要的人,曾经是,现在还是,以后都是。”

天地万籁俱寂,徒留一人话语掷地有声。

“我喜欢你的人,不仅仅是表面,而是全部,你从小的喜怒哀乐我都看在眼里。我承认以前还小,对你大多数是好奇,你的身体比我瘦削,怎么还会这么顽强,你的双眼看不见多少东西,怎么还会有这么清澈的眼神。”
 “可是后来,这不是好奇,是我想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你每迈出一步,我都发自心底为你高兴。”他的态度坚定如磐石,每一句都不容置疑,语气依旧温和,试图暖化听者心外包裹的冰。
 “我对你不是那种奇怪的……我就想多看看你,我怕一撒手,你就看不上我了。”
 “借着身份之便,把你绑在身边,我是不是过分了?”

话毕,方有篷让出了足够的时间给屋里的人反应。尽管他告白完心里忐忑不安,他将尊重杨墨问的一切决定,不管是首肯,还是再度的拒绝。

 “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一片白色,跟天地融为一体。我能看见你头上的一片影影绰绰的乌黑,别的再看不见了。”

“我分辨不出虚实。”盘中饭菜还没有动过的痕迹,与筷子一同规矩地摆放在托盘上,杨墨问握着盛了茶的陶杯,眉眼低垂淹没在阴影里,看不见表情。

“明面上接受你们的迁就,私下我可是恨透了这种不得不屈服于现状的自己。”

“我看不见你们眼中的世界,所以我不敢轻易搭话,你们说冷清我也无所谓。”

杨墨问平静如水面的声音突然被风吹起了微弱的波澜,扩散开去,泛起了涟漪。

 “我只想看清你们的模样……”不甘与愤怒随着湿润眼眶的泪水尽数涌出,在脸上划落。

方有篷快步上前,将近乎被捏碎的杯子从杨墨问的手里拯救出来,再擦拭掉他脸上的眼泪,“你面冷心热,我都知道,你不为人知的一面都被我看在眼里。”

“现在说开了,我们打个商量?”方有篷捧住杨墨问的脸,后者还是有点别扭,不肯与人呼吸相交,但是由于被压制住了,他无处能躲。“你就在我身边,我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你告诉我看到什么,我给你的底色锦上添花,好吗?”
 “我会让你从心里看见他们的样子。”
 “你最好说话算话。”杨墨问想站起身去唤来侍从,却被人按住。

“你师兄就没有食言过。饭菜凉了,我去给你烧一桌?真巧我也饿了。”说罢在人头上揉了一把,“等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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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友点的伞琴,完全没写过这俩门派的故事,也没有故事大纲,所以大概就是一边写一边认识他们吧。

果然我还是喜欢写提枪就上的那种简单粗暴的感情线,这种小别扭谈恋爱我是真的不太行。

看得愉快,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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